咬文嚼字

．本文為チェリまほ／如果30歲還是處男，似乎就能成為魔法師／櫻桃魔法衍生同人文，內文為個人妄想，與原著發展無關。

．本文依照電視劇版設定，再參考腳本家訪問，私自設定藤崎小姐為Asexaul（ACE，無性戀）和Aromantic（ARO，無浪漫傾向者），如有問題請指正；標題曲：林家謙 Terence Lam 《一人之境》 Solitude。

．本文有引文自日本議員東友美演講，參考翻譯文於此，如有任何問題請聯絡，會修改本文。

　　「希，你有喜歡過我嗎？」

　　過於熟悉的對話響起，她意識到自己又回到那個夢中。這次似乎在昏黃的街燈底下，他長長的影子落在斜坡上，於自己身後和她的重影交疊。天氣太冷，連呼吸都惹出一陣白霧。她抬頭，望向他看似平靜的臉龐，但從對方微抖的肩膀和稍垂的眉眼，就知道他的哀戚，她總是可以知道：「涼，我一直都喜歡你。」他低下頭，避開她的目光，語氣盡是疲憊：「藤崎希，別再騙人好嗎？」

　　空氣壓迫著她的胸口，幾乎沒法呼吸，這次她沒拉住他的衣袖，只目送他走向斜坡的陰影深處。但她手上的塑膠袋還是要掉下，裡面的餅乾滾了出來。她蹲下來，找尋那不知蹤影的夾心餅乾，凍得微僵的指尖在冒著寒氣的地面搜索，低聲呢喃。

　　「我一直都喜歡你，只是並非你想要那種。」

　　鬧鐘響起，她睜眼，用力呼氣，按掉手機的提醒，晨曦從蕾絲窗簾中透出，其上的亮片隨著微風閃閃發亮。很久沒做過這夢了，果然昨天不應該再跟母親聊電話，她匆匆燒熱鍋子，軟嫩細膩的豆腐隨著香氣滋滋作響，米飯煮熟後盛起放涼，始去梳洗。

　　從鏡子裡看到微微浮腫的眼袋，她穿上昨晚搭好的衣裙，用化妝掃揚起粉塵，細細地遮蓋任何憔悴的痕跡，弄好便當，再三確認東西都帶齊以後，才出門去擠上滿員的電車。拿在手上的灰色外套一角被夾在門外，似乎無人發現就直接開車。好不容易等到到站，嬌小的她扯回外套，卻抵不過諸多的上班族猶如沙旬魚群游入，被推擠至座位跟前，與一個坐著的女生對視。夠不住任何把手，只好用奇怪的站姿堵在這個位置。暖氣從地板下吹上來，空氣又瞬間變得悶熱又乾燥。

　　隨著列車運行了一段時間，面前的栗髮女生閉上眼，看似假寐卻皺起眉頭，呼吸開始急促。雖然有點失禮，不過她仍決定硬是抽出被其他人夾住的手，輕點對方的肩膀：「不好意思，你還好嗎？」對方聞聲，抬起頭，低喘著呢喃：「熱……」果然是被暖氣悶到頭暈，座位大概也烤得炙熱，她年中在車廂裡見過不少次，便用手煽風：「你先解下圍巾吧，等會有人下車了，你看能不能換個位置？」

　　到了下個大站，幾乎全員下車，於下一批乘客湧入車廂前，靠著她幫忙，那女生得以站起來，握住扶手，呼吸幾秒新鮮的空氣。對方似是止住暈眩，緩過氣來，聲線沒之前虛弱：「實在太感謝你，要不是你發現，我可能就暈過去了。」她勾起嘴角，輕輕搖頭：「沒事就好。」碰巧她們都在同一個車站轉乘，確定對方可以好好走路後，她始趕去別的月台。

　　「藤崎前輩早，安達前輩早！」新進同事輕快地跑來，叫喊，見他又拎進附近便利商店的袋子，想必又晚了起床，沒時間吃早餐。一頭亂髮的安達愣了幾秒訕訕點頭，含糊地問好，她也微笑回應：「六角君，安達君，早。」靠在電梯的角落，她盤算等下進辦公室要說的話題——要不著跡地提醒安達整理頭髮；羽鳥穿的似乎是新買的裙子，等會可以問下；須賀昨天說要相親……看她的表情還是不要談好了。

　　抱著文件踏在走廊裡，陽光映落，玻璃上反映出精緻的妝容，她看起來跟任何一個普通的二三十代上班女性一樣，偽裝得夠好了嗎？她狐疑。

—

　　從很久以前，她就懵懂地知道自己過於敏銳，總是第一個發現別人不適，或是注意到他人心情上的轉變，以至認知到自己跟同儕並不相同。

　　「小希，新一話看了嗎？」放學後，同學在回家路上的櫻雨間突然轉向，到書店逛一圈，於琳瑯滿目的木架上，用指尖掃過少女漫畫月刊。她望向兩個主角抱在一起的封面，搖搖頭：「沒呢，怎麼了？」同學噘嘴，臉頰脹鼓鼓的：「氣死我了，赤谷怎麼可以這麼遲鈍，一直不發現山田的心意。」她們的朋友都在追一套少女漫畫，女主角專注於學業和未來，從來都不知道男主角對她的好感，讓看倌都焦急起來。

　　她歪頭，回想一下漫畫的情節：「也許她沒心思談戀愛吧？」對方馬上轉頭，瞪大眼睛驚呼：「怎麼可能？山田這麼帥。」她沒反駁，只微笑點頭，該習慣大家都這樣想呢，只是這次仍忍不住說出口。看著興致勃勃的友人，她抿了一下嘴唇，繼續假裝熱絡地隨聲附和男生與戀愛的話題。

　　一個戀愛故事的結局勢必是主角陷入愛情，赤谷總會回頭，向山田說出我願意。也許，就像大家說的，自己現在沒興趣大概只是沒遇到對的人罷了。要是那個人出現的話，說不定她就會感到那種強烈的悸動，以浪漫的形式得到幸福，終於明白大家所述說的感受。她們踏在回家的長坂上，漫天櫻瓣飄落快要淹沒兩人，花粉搔癢得害她差點打噴嚏，總有喘息的空間吧，她如是想。

　　然而，當他靠近，輕柔地吻下她的唇角，熾熱的呼吸撲來。她斂息，肺部的空氣彷彿瞬間抽空，心臟重重掉落，全身的血液似是停滯，下意識雙手用力推開對方。他皺眉，眼裡盡是擔心：「抱歉，我太快了嗎？」濕漉漉的觸感仍殘留在唇邊，她遲疑了兩秒，忍住擦掉的衝動，輕輕搖頭，埋首在對方的胸膛前，不敢直對他的眼神：「沒事。」

　　他是她所認識最溫柔體貼且鍾愛自己的人，她以為會體驗到故事裡據說令人怦然心動的戀愛，結果她卻想逃跑。咬著指甲，她反覆詰問自己，是不是自己還未習慣，只要多試幾次就會喜歡？能不能為了對方試著接受這些陌生而不討喜的感覺？她旁敲側擊與朋友討論，翻了不少書籍，乃至試過在匿名留言板上發問，所有人都說，是你要求太高，是你沒遇到專屬你的人，是你有缺憾需要改變。這些字句盤旋腦海，時常令她夜裡淚流滿面，哭得喘不過氣來。

　　指甲被啃得不再齊平，許多無眠的晚上引起眼下烏青，他撫著她的髮絲慰問，她呼吸凝滯片刻，才勉力勾起嘴角：「沒事。」她甚至曾暗暗希望過，要是對方是個壞人就好了，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分手，告訴大家一個悲情的故事，說自己沒遇到好人，讓大眾的想像填補理所當然的情節——然則不是，他輕輕環抱著她，著她有任何不快都可以分享，他總會聆聽。她僵住四肢，窩在他溫暖的頸項，目光遠遠投向窗外樹木的疏影，含糊地擠出一個鼻音。

　　直至某個凌晨，她滑過社交軟件，一個議員的質詢被人截取了部份，弄成圖片轉發：「我人生中不曾將任何人當成戀愛對象去喜歡，專家跟我說，不談戀愛就可專注於其他領域，因保持距離而可以看清他人，這樣身為人已有十足魅力，並沒有缺失什麼，所以請好好珍惜這樣的自己。」她坐在床前怔住，盯住發光的螢幕過了許久才屏氣凝神，特意搜尋到整篇發言，知道世界上竟然有人跟自己一樣想法，像是於深海沉溺時被施了魔法，讓她終於得以暢通呼吸。

　　所以當他褪去彼此的衣服，摟住她的後腰，再次低聲細問：「希，可以嗎？」她雖然無法抑制地顫抖，不過仍盡力呼吸吐納，讓空氣充盈肺部，撐開肋骨，抬頭對上他的雙目，直接面對他的深情和不安——那些她一直感受到，卻逃避無視的情感。

　　「抱歉。」 

　　那刻起，她始真正釐清，對方沒有問題，戀愛仍然似乎美好，但從一開始，她就大概更想當個愛情故事的觀眾，而不希望自己就是主角。她非常喜歡他，大概比喜歡其他朋友多很多，可是他所需索的，不僅僅是「喜歡」這份心情，更需要接吻、佔有、性愛等一切她不能給予對方的事物，那就誠實地告訴他吧。

　　他們的關係畫下了並不圓滿的句號，但她在那盞街燈下，深深地呼出一口氣。

—

　　「我回來了。」

　　她一如往常叫喚，確認走廊裡並無他人，便迅速關上門，脫下高跟鞋，把從超市採購回來的特價雜物放好。播放Podcast，聽著螢光筆開發的歷史，她換上寬鬆的家居服，挽起長袖，把米沖洗幾次，擱到電鍋裡煮熟。用布刷了牛蒡，斜斜地放在砧板上轉動，慢慢削成薄片，再把紅蘿蔔和薑切成細絲，放在鍋裡爆香，加入一點辣椒，撒上白芝蔴粒盛起。

　　輕輕一敲蛋殼，用筷子打散時加美乃滋和幼鹽，緩緩地煎好金黃澎軟的玉子燒。把豬肉切開醃好，把一半的量用糖醋醬汁快炒，用市集買回來的瓷碟盛好，擺盤精緻漂亮。拍好相片，便把剩餘材料都裝在盒內，連同之前做的小菜放進冰箱，咬下微辣帶甜的金平牛蒡，佐以熱騰騰的飯菜，在電視述說年金發展史間吃光晚餐。

　　直至收拾桌面時，她才看到之前母親來訪時留下的相親照片。其上的男生雖不算非常俊美，不過也長得清秀敦厚，聽媽媽的形容，似乎幾個人都是正直老實，希望盡快成家立室的好人，正與而立之年的她相配。拿著他們的聯絡資料，她微笑地應付過去，之後得找時間吃個飯，正式跟對方說自己目前希望以事業為重呢，不然也不好向母親交代。

　　畢竟自己也不能再耽誤人了。
　　看著茶葉於熱水中舒張泡開，宛如花卉綻放，她把碗盤都洗刷乾淨，泡泡都沖走，擦乾雙手，於氤氳中細啖熱茶。

—

　　「嘩，你的便當總是這麼豐盛呢！」純白的盒子裡盛著精心排列的菜餚，令一起吃午飯的同事驚呼，似乎對她今早煮的薑燒豬肉和配搭小菜感興趣。「只要提早準備，其實很容易煮的，我也是看別人食譜學。」她甜甜地笑著，拿起手機搜尋，迅速把網址發到群組裡面：「找到了，大家可以看下。」

　　羽鳥點開連結，看到圖文並茂的教學，隨口道謝後似是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，把手機螢幕遞給她們看：「這些顏色看起來好可愛！」她湊近細看，是時尚專欄的文章，網頁用手繪動畫包圍著標題——〈捕獲男心的指彩魔法，在指尖綻放的繽紛糖果〉，文字用上幾款色彩，與下文介紹的指甲油正好相襯。她附和地贊同：「很漂亮呢。」

　　「感覺藤崎會很適合黃色呢，這邊也說是最吸引男生目光的顏色。」須賀也探過頭來，指向圖中明亮的鵝黃。「是嗎？」她握住筷子，吃下香甜的玉子燒，回話純粹為了延續話題。「亮眼的顏色被人看到時也算是個話題吧，唉，我們也到了該為婚活努力的年紀呢。」須賀續道，她的父母受鄰舍流言蜚語影響，她為免被囉嗦，便開始不斷相親的生活。

　　羽鳥咬了口炸蝦，滑動文章：「可是我覺得藤崎用這款薰衣草色，應該也會很受歡迎，你覺得呢？」當事人嚼住牛蒡，斟酌什麼答案才可讓大家都滿意，但未待回覆，對方突然轉向附近的同事：「安達，男生也提一下意見嘛，你覺得哪款好看？」剛吃下半口飯糰的安達未料到被人叫住，差點嗆到，眼角都通紅起來：「嗯？」

　　被數人的目光注視，他硬著頭皮看那花花綠綠的顏色，眉毛也快扭成一團：「抱歉我不太懂啦，但每天自己都會看到的東西，比起配合別人怎麼想，最重要的不是自己喜歡嗎？」遲疑了一下，又道：「自己討厭的話，別人再稱讚也不會開心吧。」一時間無人接話，氣氛似乎有點冷清下來，他困窘地低頭，卻聽到藤崎用一如往常活潑的語氣說：「也是呢，但當每個顏色都很可愛時，就會很苦惱要選哪一種了。」其他人似有同感，又開始說起日常的選擇困難，把話鋒帶過。

　　「你知道『如果到了30歲還有童貞，似乎會變成魔法師』這個玩笑嗎？」
　　「大概是影視中的幻想情節吧？像聖誕奇蹟那種？」
　　不知誰說起的話題他沒興趣，抬首，只見藤崎溫柔地噙著笑，沒人再在意他的磕巴，於是便轉過頭，繼續吃他的雙倍美乃滋飯糰。

—

　　難得今天早點下班，跟大家道別過後，她匆匆走進升降機，從鏡的反射中，映著手上拎住芥末焦糖色的手袋和淺藍大衣，令她想起中午同事論說的指彩。思前想後，她沒立即去超級市場採買，而是走進了公司附近的百貨。憑藉依稀的記憶在專櫃附近轉圈，終於找到文章中所推薦的品牌。

　　她停下腳步，細細端詳螢幕播映的廣告。穿過濃霧，見到荒蕪的裸岩峭壁，鏡頭不停向前追尋地平線的彼方。暴風雪過後寧靜荒寂的土地初起灰白，清勁的風吹越遍佈枯枝野草的原野，隨著夕陽西下而轉化鮮艷的色彩，浮光掠影間閃現人體上的彩妝，最後就簡單地於純黑的畫面中顯示品牌名稱，淡然一句旁白：「映入雙眸，描繪於心，以情感創造日常中的新景色。」

　　「不好意思打擾了，這是我們公司最新的春妝系列，以冰島的景色為啟發靈感，有興趣可以看一下。」店員乘影片結束之際，馬上爭取時間介紹。她頷首，目光投向了整齊排列的指甲油，比起網頁中調得過於繽紛的顏色，實物看起來更沉厚低調。指尖掃過熱烈的大紅、曖昧的淺紫、凜冽的冰藍，停駐於溫柔沉實的灰綠之上。

　　眼前的小牌介紹是於熔岩淬鍊過後，春季大地新生的苔綠。不夠鮮明卻有十足的存在感，大概不會是種受歡迎的顏色呢，她拿起方正的瓶身仔細察看，恰好與手上嫩綠的錶帶互相映襯。初看之時就非常喜歡這錶帶的顏色，雖然配搭衣物起來有點麻煩，在街上逛過幾圈，仍忍不住買了回家。

　　她知道的，知道身旁的同事喜好，知道時下流行，知道涼君所愛，知道母親期待，從小她就會觀形察色，見貌知情。如果三十歲還沒性經驗就會變成魔法師的話，那天生就對戀愛沒有興趣的自己，總是可以透過觀察就知曉對方在想什麼，這又算不算是一種魔法呢？她習慣偽裝成一般人的模樣，盡量選擇與大家近似的道路。可是，正如那天，腦海中那片淺綠揮之不去。

　　最重要的不是自己喜歡嗎？那把聲音再次響起。
　　「麻煩你，我要這款。」她眼裡盡是笑意，指向那朦朧且安定的苔綠。

—

　　睏倦中擠上車廂，人多得幾乎令空氣稀薄，雖不算呼吸困難，也讓她要試著尋找空隙去攝取氧氣。昏沉間對上附近栗髮女生的目光，她正覺有點眼熟時，對方表情鮮活起來，咧齒而笑，用口型說了句謝謝，再向她問好。她認出是那天幾乎昏厥的女生，嘴角勾起，也用口型回應。趁轉乘之際，她貪婪地呼吸冷冽卻流動的戶外空氣，被人潮沖散前，走近對方，輕輕揮手道別。

　　時間尚早，辦公室人還不多，她把昨晚烘焙的小餅乾拿出，打算用練習新口味為藉口，分發給大家。正想把最漂亮好吃的那袋放在安達的桌上，卻發現一支簇新的原子筆，是安達慣用但最近停產的型號。她不期然抬頭，望向今天過早上班的黑澤，他對上她的目光，也看到她手上的小吃，眼神隱然有點失落，肩膀的線條也繃緊起來。

　　「黑澤君早，最近我在學烘焙，不小心烤太多了，有興趣試一下嗎？」她選了另一包也烤得不錯的向對方搖動，他有點詫異，仍微笑點頭：「謝謝你。」見她又開始派給其他同事，整個人才放鬆過來，解開綁得精美的塑料袋，咬下酒漬櫻桃餅乾。

　　羽鳥和須賀收到餅乾時，目光凝在她的指尖：「綠色很適合你呢！她高興地道謝，回頭聽到大家都對她的作品讚不絕口，連愛吃和食的安達試味時也一臉饜足。陽光落在大家的笑顏上，見自己目的已達成，她拿起昨夜烘焙的失敗品，望到指上的灰綠光華流轉，心情便變得更為上揚。

　　她叼起櫻桃夾心的餅乾，甜酸的滋味襲來。如果進食也是一場魔法就好了，透過食物向所有人施法，不論人有沒有戀愛，生活中選擇了什麼方向，大家吃時就會感到快樂。父母也好，朋友也好，黑澤安達也好，涼君也好，自己也好，希望大家都可以幸福。 

　　總有一天，自己可以在那個夢裡，自在暢順地呼吸。

【完】

—

嗯，我有提過我很喜歡藤崎小姐對吧，之前看過腳本家訪問就更喜歡了，
一切源於自己買不到藤崎小姐的指彩，就想寫她自己買指彩的故事（？

然後發想劇中唯一有可能真的是魔法師只有藤崎小姐呢，但不想有魔法的世界，莫名其妙寫了一篇OOC（跪地
不論是ACE和ARO都不算是自己非常熟悉的議題，寫時有嘗試資料搜集，但由於這方面的性向光譜似乎也滿遼闊的，每人都有自己的表達方式，所以私自以這種角度來詮釋藤崎小姐，希望不會有任何人感到冒犯。

在這個情人節，希望有否戀愛的大家，都會愛著自己，可以幸福。
世道再難，也要呼吸暢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