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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本文為與現實任何人事物無關,內文為個人妄想,請不要隨意散佈。

.作者非粉絲,本文絕對OOC, 主要以現實背景敘述Johnny和Taeyong間的小故事,理論上不是CP向,作者不會韓文,部份資料不盡真確,亦未從考究,歡迎指正。

.本文主要靈感來源:2017年9月9日NCT127 泰國粉絲見面會;標題曲:Coldplay - Up&Up

 

 

 

  首先是敲門聲,先三下,隔了會再三下。接著是門把扭開的聲音,濃郁的花香湧入,走廊外的光線微微照進房間,映在他的眼皮上。最後是一聲悶響和壓低聲量的英文髒話,李泰容知道他笨拙的室友大概又在黑暗中撞到什麼,便睜開大眼,用還未完全清醒的低啞聲音問:「回來啦?」

 

  徐煐淏有點懊惱的聲線傳來:「泰容,我吵醒你了?」他伸手,於牆壁摸索開關,按下,一室光明:「沒有,我在等洗衣機時睡著了,今天電台還好嗎?」穿著襯衫的室友正搬開被撞到的電腦椅,手上捧著一束開得正盛的鮮花,意外讓他覺得有既視感:「還不錯,有粉絲送了花,不想丟就——阿嚏!」話未說完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。

 

 

  「沒事吧?從電台開始就跟花悶到現在?」李泰容從床上爬起來,接過那青白相間的花束。「Bless me!這麼漂亮有點可惜——阿嚏!」徐煐淏扭過頭去,他只好馬上走出門。雖然他們已經說過不再收粉絲禮物,不過這玫瑰委實清雅,宿舍阿姨應該會很喜歡。深夜的宿舍靜謐無聲,仍未到要吃宵夜的時間。他在廚房找了一圈都找不到花瓶,就先擱在餐桌上,去洗衣機裡撈出已脫水的衣服,一件一件晾起掛好。

 

  再三用肥皂洗手,李泰容暗自希望睡衣沒有沾上任何花粉,決定等會還是用清潔滾輪處理一下。徐煐淏的過敏時好時壞,春天時節尤其嚴重,但除非預早說明是戶外拍攝,不然他都甚少吃藥控制,常常看他早上就一直擤鼻涕。他常常搞不清自己到底為什麼會過敏,抱著剛洗好的玩偶有時會連打噴嚏,漫天櫻雨落下時卻可能一點事也沒有。「今天真幸運啊,可以賞櫻。」那時他邊跟李泰容說,一邊往天空抓住整把櫻瓣,全都灑在李敏亨頭上。

 

 

  李泰容還記得那刻自己笑得要靠在中本悠太的肩膀上,大阪人一臉嫌棄地抱怨,然後加入捉弄弟弟的行列。

 

 

 

 

  回到房間,徐煐淏終於不再打噴嚏,窩在自己的椅子上,用化妝棉敷著雙眼卸妝,桌上靜音的手機卻不斷顯示有人來電。「你叫外賣了嗎?有電話喔?」李泰容拿著滾輪把上衣都滾一遍,再把紙撕下,丟進有蓋的垃圾桶裡。「Again?明明已經封鎖掉耶。」室友抹掉眼上殘妝,瞇眼看電話上冒出的號碼,毫不猶疑按下拒絕通話。

 

  他按醫矚戴上保護支架,以免練舞過度的關節再度脫臼:「還是同一個嗎?」徐煐淏剛把那人拉進黑名單,又有另一組新的號碼打來,滿屏都是未接來電。「可能吧,不想跟他們聊天。」室友聳肩,乾脆把手機翻轉擺放,雙眼因為過敏而微腫,沒了遮瑕膏的臉龐顯得有點憔悴。他還記得以前對方還會勸說大家不要再打來了,直至那個支持了他幾年的站姐站在宿舍門口問為什麼不能愛她。

 

 

  那女生從Rookies時期開始只專心拍徐煐淏,相片特別好,他瞥見時也會提醒隊友注意她的鏡頭。出道後不僅是表演和公開行程,到哪都可以碰見她,連文泰一也忍不住問她是誰,去年還害經常害淺眠的鄭在玹夜半驚醒。那天她試圖避過經紀人,直接拉著他們的衣袖:「以前哥哥不是都會跟我聊天,收我的信嗎?怎麼現在都不理會我?你怎麼變了?」總是和顏悅色的徐煐淏連眼神也不願給,逕自走入大門,直接喊了經紀人來趕她。她手上的信紙和禮物散落一地,那是盒永生花,蓋子破了,鮮紅的花瓣被踐踏,最後被掃走。

 

  站子關閉那天她發了一段影片到他們的Kakaotalk,徐煐淏在車上開左來看了十秒就刪掉了,繼續沒事般跟大家聊天。他之後偷偷看了,精彩的剪輯配著陰鬱的歌曲,述說濃重又扭曲的愛意,對方可能注意到他讀取了訊息,問:「好看嗎?」他嚇得差點掉了手機,馬上封鎖她。

 

 

  桌上的手機突然不住跳出來電顯示,李泰容挨近一看,又是不認識的號碼:「怎麼我也有了?可以借來看是同一個人嗎?」隊友把自己電話掉了過去,再對著鏡子仔細檢查睫毛膏卸好了沒。他對比了下,是不同的號碼,但他也不敢接聽,畢竟常常都只是亂罵一陣髒話,或是質問他在做什麼之後就掛線。

 

  「嘩,還發訊息呢。」多個未接來電之上開始冒出未讀訊息,他自然地點了開來。「不要看啦泰容。」徐煐淏隨口回話,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再進來,卻見室友捧著電話在床上安靜地滑動,一則接著一則,神色凝重,過了良久,突然問:「Johnny啊,我昨天訪問有說得很差嗎?」徐煐淏大概意識到什麼,把椅子拉到他前方坐下:「沒有,很棒啊,誰說的?私生嗎?還是惡評?」

 

 

  他視線仍黏在螢幕上,似是讀畢一個段落才回答:「就好奇看了一下短訊。」徐煐淏直接用手蓋在他的手機:「他們說什麼都不是真的,只是想引起你注意,一起封鎖檢舉可以嗎?」他猶豫地點點頭,室友便湊過來,皺眉告訴他如何迅速地刪除辱罵訊息:「也太多了吧?還人身攻擊的?晚點跟賢俊哥說一起換號碼。」

 

  他的喉頭滾著幾句話,不斷反覆地漲滿撐大令他快要窒息,最後脫口而出:「但也許他們說得有道理,畢竟我這隊長也做得不夠稱職。」徐煐淏停了下來,雙眼斜斜地向上瞟,靜靜地盯著他。對上視線,他一瞬間就慌亂起來,支支吾吾地說:「我是說,呃,我們當藝人的還是要注意大眾的評價,如果有問題當然要改進,才不會拖累大家。」

 

 

  「然而我覺得他們說的都不對,你做得很好。」室友低頭看那些短訊,幾個叫他去死,說詐騙犯為什麼仍不退隊,還有個特別文藝的,把代表李泰容的玫瑰剪碎。「你沒有拖累我們,跳舞、饒舌、訪問你哪樣都好,我們隊伍不可以缺了你。」徐煐淏似是一句一句地回應那些惡評,緩緩地說。他掩臉,手心下埋著溫熱:「太誇張了。」隊友神色未改,順便單手清除自己電話裡的惡意留言:「我在說事實。」

 

  李泰容覺得自己的臉已經紅得沒法遮掩,低聲咕噥:「有時我覺得你或泰一哥比較適合當隊長。」他一直不明白公司為什麼讓他做隊長,明明有更好的人選,比如文泰一是出道組中年齡最大,也會好好聆聽大家心事,或是徐煐淏資歷最深,又會照顧大家,其他人總會聽他的指示。他小時候不懂事亂說話,現在卻害隊友每每挨罵,每次看到惡評都覺得辜負大家的信任和期待。就像那些人說的,他就像空有外表的鮮花,過沒兩天就會枯萎腐爛,最後被丟棄。

 

 

  老師說他音域偏高很難聽,他改,再拚命練舞,努力做好公司的要求,化解隊友間的磨擦,只是希望自己稍微值得大家的喜愛。可是不夠,還遠遠不夠。

 


  
  「你做隊長太辛苦,有什麼問題一定要跟我們說。」徐煐淏歎了口氣,說的話和去年正式加入分隊時一樣。那時拍綜藝時要為隊友互相寫真心話,給泰容的信裡只有他寫得特別長,希望可以幫忙分擔隊長的責任。李泰容沒告訴他,其實光是他和金道英兩人加入就讓自己放鬆很多,不用時常焦慮有什麼做得不好。

 

  室友突然滑去後方,翻開自己的背包,一開始都只找到零碎的紙屑和垃圾,好不容易才拿出個白色紙袋,其上可愛的卡通圖案也被壓皺:「抱歉,本來今天叫哥替你買個甜點的,怎知道他以為是我要吃,拿了給我,都壓壞了……我看看上次的棒棒糖還有沒有剩。」徐煐淏越過李泰容從烏克蘭買來送他的相機,打開兩人桌子中間的糖罐,裡面空空如也。

 

 

  「煐淏,我想吃。」李泰容走過去,拽著那紙袋的角落。「這不好吧,明天叫賢俊哥買個新的。」室友試圖在抽屜查找有沒有別的糖果,仍一無所獲。「我現在真的想吃甜甜圈。」他又撒嬌地說,對方只好遞了給他。一打開,裡面是個壓得扁平的巧克力甜甜圈,他輕輕咬下,雖然不再鬆軟,不過甜膩的巧克力和糖霜令人心情頓時變好。

 

  那時候亦一樣,他剛進公司,這高大的美國男孩就過來問生日,他以為外國人想分辨兩人是否同歲,說得特別清楚。過沒多久,生日時對方就送了個甜甜圈過來說生日快樂,認生的他驚訝得只能連連道謝,對方笑說:「你吃甜食的樣子看起來特別幸福。」自始以後,他一旦不快,徐煐淏就去買甜點逗他。

 

 

  「謝謝你,好好吃。」他一口接著一口地吃著,室友的表情放鬆下來,揉著有點帶紅的眼睛,咧起嘴角:「好吃就好。」

 

 

 

 

  室友洗澡時,李泰容想起了什麼,跑上樓上的客廳,終於在櫃子裡找到一個玻璃花瓶。他盛了點清水,細細地解開花束,玫瑰上的尖刺都被處理好,一點也不扎手。當他把鮮花都插好,收拾那疊灰色的包裝紙時,才憶起那個眼熟的畫面,是自己高中畢業的時候。

 

  於整個畢業典禮他都侷促不安,樓上黑壓壓的都是人,數十支鏡頭不斷拍攝,他知道可能有一些在捕捉自己。螢幕播放的活動回憶大多沒有他,當同學都興奮地拉起手放聲高歌時,沒有人願意牽他,他僵坐在中間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其他人紛紛和好友合照,聊著未來的規劃,而早已被公開於大眾視野中卻未出道的他,找不出任何語句插話,只好低下頭,默默希望儀式盡快結束。

 

 

  司儀宣佈可以去找家人,他鬆了口氣,但有人拉住自己。他回頭,是幾個竊笑的女生,害羞地問能不能合照,不認識的,大概是粉絲。他撐起微笑,溫順地跟她們拍照,禮貌接受祝福,便趕緊離去。中本悠太常常笑說他是匹孤狼,在學校怎麼沒有朋友卻有一堆粉絲。可是,一個現實不受歡迎的人為什麼會有人喜愛?他不明白,那些人大概只喜歡他公司包裝出來的表面。

 

  他試圖在人群間找父母和姐姐,卻遠遠就看到比其他人都高上一個頭的徐煐淏。他跑上前,對方靠在綠色的牆邊,垂下燙好而柔軟的栗髮,聽到他叫喊,便滿眼笑意,捧起五彩繽紛的鮮花:「泰容,畢業快樂。」他還想說些什麼,但家人也同時找到自己,送上花束和一整袋禮物。「等會出去一起拍照。」對方拿起相機,幫他和家人拍了幾幅,了然地揮手,雙手插袋,走出大門。

 

 

  擺脫惱人的程序和老師語重心長的建議,他匆匆跑下樓,摟著花和禮物,衝向於玻璃門旁不斷張望的徐煐淏:「只有你一個來?」姐姐過來幫忙,對方搭上他的肩膀,示意他注意鏡頭:「還不夠嗎?」耍帥不夠兩秒,就隨即打了個噴嚏。他失笑,打量他身上薄薄的外套、毛衣和襯衫:「太冷了?」對方也忍不住大笑:「是過敏,快點拍照,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,那邊還有你粉絲耶。」他眨眨大眼,藏不住笑意,用力向群眾揮手致謝。

 

  「如果他們不是我的粉絲怎麼辦?」回宿舍的路上,他兀然不安地問。對方正挑選拍好的合照,一幀一幀傳送給他:「放心,那邊有個在你未出來前已經一直喊你的名字,而且就算認錯也沒關係,就當你跟朋友揮手。」他低頭,瀏海拂過眼晴:「我又沒有。」對方停下,彷彿眼睛發癢似地不停揉搓:「I am。」

 

 

  他的大腦用了幾秒才徹底聽懂對方的英語,趁好友仍未能看清他的表情前,連忙轉換話題:「哎,這些花沒兩天就要凋謝。」對方追上他的腳步,把玩親自挑選的花朵:「花的一生本來就是短暫而美麗,能夠在泰容尼畢業時拍下了它們最漂亮的時刻,不是很棒嗎?」他學好友摸著一瓣玫瑰:「畢業又沒什麼重要,為此而被剪下來真可惜。」

 

  對方皺眉,不解地說:「高中畢業很重要啊,一生人只有一次,要是你們有畢業晚會應該會很好玩。」他知道自己說不過浪漫的徐煐淏,而且好友打從一星期前就仔細查問典禮流程和注意事項,還跟家人商量,比他這個參與者還在意,只好問:「畢業晚會是怎樣的?」對方歪著頭,斟酌了會:「嗯……就打扮得漂漂亮亮,約一個有好感的人跟同學辦個大派對的感覺吧,我當年去初中時那個鬧著玩的,高中好像會認真許多,我不太清楚。」

 

 

  去年某天徐煐淏突然坐飛機回來宿舍嚇到大家,後來才知道他決定長居首爾練習,事前誰都沒說,靜悄悄地修畢學分,辦好手續,就放棄了參加自己畢業典禮的機會。李泰容望向手上的花束,沉吟良久才道:「謝謝你,媽媽叫你有空過來吃飯。」好友轉過頭來,又不小心打了個噴嚏,配上興奮的笑容份外滑稽:「好喔,太幸福了。」

 

  兩人之後上網搜尋把鮮花養久一點的秘訣,但不到一星期就枯萎。徐煐淏便沖曬了些畢業典禮的相片,其中一張拍著花束的,貼在原本那花瓶的位置,背面寫上「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」。他怕打掃阿姨丟掉,偷偷藏了起來,不太記得最後放到哪裡。

 

 

  他把花瓶擺正,用手機認真拍了幾張,回去炫耀給擦著頭髮的室友。對方瞇眼細看,微笑地說不錯,隔天早上難得沒有行程,便跟他一起打Overwatch至深夜。

 

 

 

 

  過了幾天,待李泰容終於鼓起勇氣,於行程結束時跟經紀人撒嬌,說最近收到幾百通來電:「哥,我和Johnny要換手機號碼。」對方無奈答應,順道問最近被騷擾的情況如何,他要向公司匯報。除了提早離開的電台兩人組,其他隊友都紛紛抱怨,逼得駕車的經紀人考慮上報,看看能不能申請搬遷宿舍。

 

  回到房間,盛得滿滿的糖罐上多了一幅相片——是於晨光下絢爛綻放的玫瑰。他立即翻過另一面,果然有流麗的花體「Get it together and flower」。他把這句打進搜尋器,戴上一邊耳機,攤開半滿的筆記本,看著窗外泛紫光的天色,在音樂聲中開始寫下第一句歌詞。

 

 

 

 

【完】

 

 

 



與真實相關部份注意:
Johnny只說過自己過敏,沒說是對花粉過敏;下半篇是按悠太說泰容在高中沒朋友借題發揮;
有關Johnny畢業部份全憑推測;私生影片靈感來源自Unphysical關站影片,但現實中沒證據顯示站姐Lana是私生。

這系列一切源起於在推特上有人分享泰國見面會中,Johnny分享做電台DJ回宿舍後,泰容會起床問「你回來啦?電台做得好嗎?」,加上Johnny是唯一一個有去泰容畢業和姐姐婚禮的成員,自己最後就任性地寫了這些出來。
很喜歡95line之間的氣氛,就那種散漫隨意又可愛的感覺。
總想跟泰容說,要對自己好一點,希望他可以健康快樂地表演下去。

如果有一點點興趣的話,可以看看下面本文的影片reference~


主要Reference:

NCT李泰容言行爭議始末,對話紀錄遭到扭曲
說起Johhny去過泰容家、畢業和姐姐婚禮的直播
悠太說泰容高中沒朋友的直播
泰容Johnny吃甜點的直播

楷燦泰容說私生問題的直播
Unphysical關站影片
2017年Johnny給泰容的信(Youtube上搜有人翻譯但非官方我就不放了)


如果不介意看Fanvid的話,其實以下兩個剪輯基本上有本文八成ref
johnny, taeyong just wants a date with you
johnyong living by the marriage trop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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