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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本文為與現實任何人事物無關,內文為個人妄想,請不要隨意散佈。

.作者非粉絲,本文絕對OOC, 主要以現實背景敘述Johnny和Yuta間的小故事,理論上不是CP向,作者不會韓文,部份資料不盡真確,亦未從考究,歡迎指正。

.本文主要靈感來源:‘To You’ #2;標題曲:Lauv - Paris in the Rain

 

 


  最後一個小節的音符掉落,激烈擺動的肢體隨著音樂戛然而止,後背肌肉抽跳,痛感沿脊髓竄上,連結一直痠軟的肩頸。他小心翼翼地坐下,下背的痛苦卻更為尖銳,只好勉強扶著木質地板,慢慢躺平,在眩目的燈光間不住喘氣。窗外傳來鋪天蓋地的雨聲,淅淅瀝瀝地充滿練習室。

 

  這個城市近日像是陷進永不完結的雨季裡,每天都陰鬱灰黯。蔚藍的天空猶如上個世界的記憶,被雨水反覆洗刷得模糊不清。除了行程,他少有出門,雨傘老是無法晾乾,鞋子和褲管沾上污漬,關節都泡在水氣裡,移動時總有種遲滯的感覺。也許再過一陣子,他就要在潮濕的空氣中長出霉斑。於是他還是預定了公司的練習室,踏著風雨過來,活動一下身體。

 

 


  兀地,電話響起,他奮力伸手搆到金屬外殼,額角冒著冷汗點選擴音,是之前點了的外賣。他估量自己一時半刻也爬不出去領餐,只好禮貌地叫對方放在前台,讓工作人員幫忙代收,反正大家都習慣練舞起來就死活不肯出來的偶像。濕透的T恤黏著身體,空調吹拂下有點過冷。再躺十五分鐘就試著起來,他扭頭,審視鏡中狼狽不堪的自己,用母語喃喃說著。

 

  門把扭動,有人進來,帶著塑膠袋窸窸窣窣的聲音。他望向鏡子,不是任何一個不識相的工作人員,卻是他過於高大的美國團員。「悠太,是你叫了壽司嗎?」戴著鴨舌帽的對方輕快地問,把塑膠袋輕輕搖晃。「嗯,等一下吃。」他應聲,阻止了對方正欲拿食物盒出來的動作。

 


  「現在已經過了飯點,別太晚吃,你瘦了粉絲又要心疼。」芝加哥男孩習以為常地瞟往躺平的他,把壽司放在他身旁。「你怎麼過來了?」中本悠太的胃空虛得發痛,但為了不讓對方看到自己掙扎進食的樣子,便隨便亂問。「拿東西啊,然後被想送餐又不敢打擾你的Staff拉住,只好做個順水人情。」高大的隊友脫下外套,抖落雨水,順便又弄得自己一身濕,他見狀又忍不住笑了,但牽動到背部又抽痛起來。

 

  他皺眉,但對方未有發現,擦了擦螢光黃的上衣,續說:「雨怎麼變大了,我想我等下才走吧。」他沒有回話,抿起嘴唇。他可以跟對方一起逛街買衣服、運動登山、吃飯喝咖啡,但在苦痛之時卻說不出話。要是任何一個團員進來,他也許會撒嬌,或是開玩笑地說起自己背痛,但發現是對方以後,喉頭卻收緊起來,像是練習生那幾年的習慣仍刻在骨子裡,未有被歲月磨蝕。

 


 


  因為一場演唱會,拋下足球選手的夢想,孤注一擲來了首爾以後,中本悠太才發現自己似乎真是過於衝動。於房間硬記的韓語文字僅僅令他可以基本看出字詞的組成,滿街都是不認識的詞句,好不容易按指示到了公司,最初幾天還有個會說日語的工作人員介紹,還可以與敬仰的前輩打招呼。

 

  然而,一旦他都記住流程以後,就著他上語言課,跟他說一開始按表操課就好。每天學韓語、練習歌舞,還開始接觸饒舌,隔一陣子就要考核,夜裡再追趕高中通信制課程的進度。困倦間他也慢慢聽懂其他人說的話,然後他開始裝作還未聽懂,去迴避所有不想做的事。

 


  其他練習生出於好意,或是應工作人員的要求,多少也有幫他,有些可愛的弟弟還怕他聽不懂,總會比手畫腳解說。上完作曲課,滿腦還是陌生的樂理名詞,李敏亨就跟他一起去預訂練習室。房間數量不多,還有資深練習生總是搶先預留個別課室,動作慢點就只能幾個人擠同一間。他最初連那張表格在哪也不知道,待大家解說過後,整張紙已經填得滿滿當當,便跟著其他人去走廊盡頭那間。

 

  他窩在角落自己對鏡練習,高大的芝加哥男孩休息時觀察他許久,突然說:「你這裡不對。」先是韓語,再是英文。看他沒反應,以為他聽不懂,就把剛才的舞步慢慢拆解一次,指出他錯誤的手部動作。這話聲音不大,卻令他神經一繃,握緊拳頭,下意識用鏡子看其他人的反應。然而,大家神色如常,根本沒人注意這邊發生的事。

 


  很久以後,李泰容提起往事時咯咯地笑了起來:「你那時幹嘛這麼怕Johnny?他不提醒你,月考被老師罵不是更慘嗎?」中本悠太馬上否認:「我沒有怕他,只是他這麼突然,那時怎知道他見人就教……有點吃驚。」他從來沒法理解那人為何如此積極助人,根本沒有必要,每週都會有一票練習生被刷掉。對方咬著叉子,沒說下去,繼續吃了口草莓蛋糕。他也忘了最後如何,大概是當他終於確認美國人沒有任何欺侮新人的意圖,教的動作也沒問題,才訕訕地道謝。

 


  時間如水,涓流逝去間讓他認知到很多事情——比如自己用爽朗的笑容令大家以為他開朗又容易相處,比如美國男孩原來是個愛開詭異玩笑的人來瘋,比如表演時總冷著臉的韓國男生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孩,比如不論在芝加哥、釜山、曼谷、首爾還是大阪都可以看龍珠和火影忍者長大。練習過後,大家回宿舍時分發痠痛膏布,他愛用夾雜釜山口音的破爛韓語亂編故事,把其他人都騙得一愣一愣,再為泡麵吃什麼口味,或是門禁後怎溜出去等小事吵架。

 

  又有練習生走了,轉換寢室時,他把不需要的東西都丟棄,但留下一條款式老舊的褲子。美國人經過,問他為什麼不順便扔掉這牛仔褲,他罕有地動了脾氣,死活摟住那褲子不肯撒手,對方有點不悅地離開。過了兩天他裝作沒事那樣約芝加哥男孩去逛街,對方出奇地應邀,還送了一條新的褲子給他。中本悠太有點內疚地接受他的好意,卻忘記告訴對方臥室那條其實是父親買的。

 


  之後其他人才慢慢意識到中本悠太的倔強,韓語沒完全明白透徹就被公司叫去上綜藝節目,他硬是靠著毅力加緊學習,於唇槍舌劍中嬴過觀眾的喜愛。回到練習室卻把團體舞蹈一個不落地練好,唱歌練習依舊,甚至考慮公司叫他整容的提議。父親於自己臨行前拍了拍他肩膀,說:「去了就別輕易回來。」他把這句話奉為圭臬,大家都叫他別那麼拚,他卻視這一切為成功必要付出的代價。

 

  中本悠太有時也會無比懷念那段力求出道的日子,縱使孑然一身,但只需要專心把自己雕琢得更切合大眾的要求,不用擔心公司的方針、政策、給自己的定位和各種不想做的工作,挖苦和嘲笑全都可以裝作聽不懂,所有在異國打拚的孤單和辛酸彷彿都可以隨著唯一解而終結。

 


  只是偶然夢魘裡會有無邊潮水泛起,自己一點一點淹沒其中,醒來時總是淚流滿面。
  現在才明白,出道了,苦難才真正開始。

 


 


  雨勢似乎愈來愈大,豆大的水滴擊在玻璃窗上,聲響在沒有音樂的練習室中份外明顯。室內有空調,理應乾爽很多,但中本悠太總覺得有一層又一層的水氣壓在身上,喘不過氣也無處可逃,手腳像灌鉛一樣笨重。他突然憶起,有次幫芝加哥男孩拿練舞用的沙袋,本來想輕鬆地拋過去,但抓上手,指間沉甸甸的重量才令他意識到對方身上的負荷。

 


  這小小的片段頓時鮮活起來,在腦海揮之不去,他望向陪著自己發呆的團員,兀地提聲:「煐淏。」扮作日本粉絲喊對方的名字,見對方聞言揚起眉毛,望向他,續問:「你以前負重練舞很累嗎?」徐煐淏一臉狐疑,過了片刻才答:「會喔,特別累,所以現在懶起來不這樣做。怎麼了?我動作又變慢了嗎?」

 

  他個子過高,練舞時偶不協調,加上被老師要求綁著沙袋訓練,打從練習生時期就沒人喜歡站在他附近,生怕會一拳揮過來打暈自己,所以他有空都盡量獨自練習,至今仍要趁團體休息時找老師額外上課,才可勉強追上大家的速度。中本悠太都看在眼裡,但團員甚少在人前提起,他時常忘記他們都歷經過那層層選拔淘汰的殘忍,正遭逢一樣的磨難。

 


  中本悠太閉上眼睛,緩解酸澀的不適:「最近一直下雨,總覺得整個人很累很重,就想起你以前練習的樣子。」對方馬上笑出聲來,提起自己的室友:「我就跟楷燦尼說不止我一個是這樣想,下雨天真的好討厭——」一陣悶雷聲響起,截停對方的話,過了片刻才續道:「哎,我們等下怎回去?要不要先吃東西?本來還想跟你逛耳環店。」

 

  明明對方不甚喜歡雨天,以前玩瘋了也會跟鄭在玹一起衝出屋外淋雨,而其他人就忙著用電話去拍他們的狼狽相。他想起,一陣輕笑。眼瞼透著的光突然被遮蔽,中本悠太睜眼,望到徐煐淏蹲在自己旁邊,陰影籠罩一身。「別躺啦,起來吧,我請你吃飯好不好?」對方蜜糖棕色的眼眸帶笑,虛握住他的下臂,乾燥的溫度在那方寸之間傳了過來。

 


  「你傷心的話,我也會難過。當你遇到不順心的事時,我想和你一起解決。」腦海乍然閃過前些天對方錄影時說過的話。網上有Anti批評這系列影片只是虛偽的形象工程,中本悠太看到覺得特別可笑,他們從來沒能了解真正虛構的部份,不清楚縱使保留了許多真實的部份於鏡頭後,這次他們說的泰半是真心話。徐煐淏執意要把那些話紀錄留檔,大概也是知道自己日後一定會反覆重看。

 

  認識了快八年的默契盡用在這種不切實際的地方。

 


  一定是太餓帶來的衝動,中本悠太吐了口氣,咬著乾燥而脫皮的下唇,最後放棄堅持,輕輕說道:「腰痛,起不來。」對方皺起眉頭,探頭探腦地檢查:「拉傷?還是又發作?能起來嗎?」他搖搖頭,反過來把手掌搭上隊友的手臂:「分不出來,扶我到那邊吧。」徐煐淏小心翼翼地攙扶,護著他後背,生怕自己任何動作都弄痛他,慢慢讓中本悠太可以靠牆坐起來。

 

  「你的手也太冷了吧,最近不是回診了嗎?物理治療師怎樣說?」徐煐淏擔憂地問,把擱在一邊的外套披在他身上,此時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渾身冰涼。「醫生大概是全世界唯一慶幸美巡取消的人,聽說我留在韓國就謝天謝地,就叫我要休息、運動、吃好睡好。」他輕笑,早年的足球和跳舞訓練令身體留下不少舊傷,這兩年常常天氣轉變就痛得受不了,公司安排他看診,結果就是無盡的復健和治療。最近連續回歸,又碰上雨季,進度就稍差了點。

 


  「悠太啊,別太勉強自己。」徐煐淏突然張開兩臂欺近,略嫌過於用力地摟住他,這小子的頭髮還有點濕漉漉,擦過頸項時害他縮了起來,但暖烘烘的體溫透過衣服傳來。「哎,好痛!你別矯情啦。」他假裝埋怨隊友出其不意的擁抱,對方驚怕會傷到他而鬆開手,他卻環上徐煐淏的腰,就像於噩夢中的怒濤浮沉不定,到了最終總會抓住那雙伸過來的手。

 


 


  食物盒還是拆開了,點的一人份外賣明顯不夠兩人分食,但他們還是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光——而且絕大部份都是徐煐淏幫忙夾起。「對了,那時我們是不是吃了二十萬的壽司?」隊友咬著竹筷,聊起練習生時期的的糗事。「嗯,刷了公司的信用卡才知道,回去被人抓著罵。」中本悠太想起那天經紀人盛怒的神情,噗嗤一笑。「幸好現在不會這樣了。」對方哼著歌,愉快地收拾垃圾。

 

  「雨季什麼時候才會完結?」他沒有搭話,反望向窗外,雨勢漸漸緩了下來,只剩下滴滴答答的水聲。隊友把塑膠袋綁了個意外地漂亮的蝴蝶結,抬起頭,視線對上終於回過神來的中本悠太,天生上揚的嘴唇吐出篤定的答案。

 


  「不知道,但總有完結的一天。」

 

 

 


【完】

 

 

 

 


有如前言所說,不是粉絲,卻執意寫了這樣OOC的文章出來,實在是有點衝動,
起始的原因僅僅是因為被演算法推薦過後太喜歡JCC了,想多一點人看,結果第一篇寫出來就跟JCC無關(喂
先寫悠太是因為偏心於他,也喜歡看Vlive時說會怕Johnny的他,結果現在很後悔先拿他來練筆,有很多很多東西想寫卻並不適合這篇的框架,
不過無論如何,也希望他可以健康幸福呢(Johnny表示我呢

 

希望大家不會介意,如果有一點點興趣的話,可以看看下面本文的影片reference~

 

主要影片Reference:
‘To You’ #2:Johnny給悠太的話
‘To You’ #3:悠太給Johnny的回應

2018年悠太說害怕Johnny的直播
2018年95 line直播:有提及悠太害怕Johnny
2020年95 line直播:純粹很可愛(?
 

沒寫進文中,其實日常相處非常可愛的兩隻,JCC和24小時rely都好看(還有其他但我怕你已經不想看了XD

Hiking for 38h with YUTA (Thank you Chicken) | Johnny’s Communication Center (JCC) Ep.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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