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本文為與現實任何人事物無關,內文為個人妄想,請不要隨意散佈。
.作者非粉絲,本文絕對OOC, 主要以現實背景敘述Johnny和Ten間的小故事,理論上不是CP向,作者不會韓文,部份資料不盡真確,亦未從考究,歡迎指正。
.本文主要靈感來源:201106 #NCT #Twitter Blueroom LIVE Q&A;標題曲:Keira Knightley | "Lost Stars"
煐,光輝燦爛;淏,清澈明朗。
他說,這是奶奶的朋友仰望繁星給我起的名字。
徐煐淏正一筆一劃寫著漢字,燈光映在他眼裡閃爍,李永欽卻滿腦想著漫天星辰披在男孩身上的畫面。於是他在歪七扭八的字體旁匆匆描了幾筆,容讓對方看他的草稿。好友用母語稱讚很漂亮,他略略抬首,眉眼滿是驕傲,說以後畫好再送對方,卻被填得密密麻麻的練習一再耽擱。
結果到現在仍未送出,李永欽低頭,抽兵役前說不緊張是假的,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,憶起往事。搓著發汗的手心,他繼續向站在外面的粉絲微笑,又引起一陣尖叫。他盤膝坐在操場沙地上,突然覺得就像夢迴去年,所有事件重覆發生一次。
出道沒多久,膝蓋已經痛得難以承受,《Hit The Stage》每個表演都是流著冷汗,咬緊牙關去完成的。那又能怎樣?節目一結束,網路上的人紛紛問他是誰,一個新人最渴望的舞台和關注他都有了,誰能輕易放手?由於公司擔心他會抽選到兵役,不敢安排太多工作,他又偷偷去釘了個耳洞,才去醫院檢查,出來的結果實在太差,他不知該為自己身體擔憂還是為有可能不用當兵而開心。
公司讓他的單曲作為第二季Station的序幕,也讓他回到母國拍綜藝。徐煐淏在拍攝時生日,他們幾個決定要來個惡作劇,金道英離場,鄭在玹故意吵他裝病,果然令徐煐淏板起臉喝斥,而李泰容左右為難地勉強勸和。正當尷尬之時,金道英拿起蛋糕出來,李永欽敢說徐煐淏不是鏡頭在拍就會飆髒話了,看對方的表情就咯咯地笑了出來。
「Your idea?」回房間前他們待在偌大的客廳,徐煐淏揚眉,語氣直接是陳述。「你怎麼說得金東營和鄭閏伍沒想這樣做?」他神情得意,用食指抵住壽星的臉頰:「你下次生日我都不知道在哪,當然要把握機會。」對方靜默,表情如早上於寺廟參拜時一樣肅穆,輕輕拍上他的大腿:「會沒事的。」他聳肩,瞇起如貓的雙眼:「Who knows?」
二十一歲的生日於手術康復中渡過,去軍方交文件也得坐輪椅,暫時只換得延遲一年的結果。看著辛勤照顧自己的家人,李永欽突然想他的明星夢是否做得有點過份,怎淪落到連上個廁所也要別人攙扶。可是他過於喜愛表演,無法想像如此年輕就失去與舞台的連結,便和羅渽民一起撐過復健,慢慢重拾舞蹈,參與公司十八人組團的計劃。
過了一年,自己跟李泰容出了首新歌,也遠赴洛杉磯拍了個人單曲的MV,然後李永欽就回到家鄉,抽選未來兩年的命運。雖然大家都猜自己的傷病說不定可以免役,不過他仍說萬一真的中了,就把這歌當成當兵前給粉絲的慰藉吧,詞也正好適合。
只是又沒機會跟徐煐淏一起表演了。天花風扇在轉,他壓平表格時突然想到,於脫衣做身體檢查又再一次想起。粉絲尖叫得過於厲害,聽到他的身高時也哄笑起來,旁邊同樣緊張的普通人皺起眉頭,望向他惹眼的金髮,他迅速低頭表示歉意,進了房間後才得以安寧。幾個軍人和醫生盯著他的病歷和胸口的傷疤,叫他做起測試,用了許久判定他健康不符合當兵資格,連抽籤也不用。
他按著手機通知家人,接著是經紀人,所有重要人物都輪了一圈,最後點開跟徐煐淏的對話框,飛速地輸入:「Exempted,你什麼時候帶我去公園看玫瑰節?」對方罕有地馬上回覆幾個灑花轉圈的貼圖,似是一直等他消息,過了會才道:「You still remember?OK,whenever we’re free。」他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,嘴角忍不住笑意:「Cause I wanna see my rose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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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永欽沒告訴過徐煐淏,其實沒有活動期間偶然在深夜收聽對方的節目,聽著好友的聲音緩緩訴說他人的故事,或是講述自己的夢想和趣事,總令他會心微笑。有次他忘了127隊有行程,照舊打開可視電台,卻看到已出道八年的偶像結巴地簡介歌曲,還把專輯資料唸錯,廣告時段直接用雙手遮臉,跟平日於舞台上揮灑自如的模樣截然不同。
「看到哪位後輩會想起自己出道時的樣子?」來代班的李泰民顯然慌亂,直至讀出聽眾問題時才平息過來,流暢地回答:「煐淏,即是NCT的Johnny,是我練習生時期就認識的朋友,能在舞台上相見,感覺很新鮮。」一頓,續說為對方經歷痛苦後成長出道而感到欣慰,也誇獎了李永欽可愛。他竊喜,向前輩傳訊息道謝,大腦卻不停想起仍然青澀的徐煐淏。
那彷彿眼裡有星光的男生,也曾黯淡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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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還記得那個下午。
搖晃的咖啡盪漾著苦澀香氣,一小塊巧克力蛋糕擱在玻璃餐桌上,平日咖啡廳二樓的陽台沒多少人,他們坐在角落,沐浴在陽光底下。「你覺得如果我回芝加哥讀書唸什麼好?Would the gap year be too long?」徐煐淏喝了口自己的冰美式,微笑著說。坐在旁邊的李永欽本舔吮叉子上剩餘的巧克力,沒在意對方在說什麼,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︰「Is it a joke?Johnny哥,這一點也不好笑。」
對方搖頭,用叉子插入蛋糕,望向尖端慢慢陷在濃郁的深棕裡:「No,I’m serious。」戴上鴨舌帽的他左右望了下,見無人留意,才輕聲道:「NCT的預告都放出來了,你現在想走?」高大的芝加哥男孩聳肩,湊近他的耳邊低語:「Was I in that trailer?」他仰首,眼睛上挑,望向裝作不在乎的對方:「You still have chance。」
徐煐淏遮擋半邊太陽,濃重的陰影烙在側臉,用吸管戳著杯中冰塊:「Let me guess,最近你們都在練習新歌,瞧Mark的樣子不只一首主打吧?」見他沒敢回應,續說:「我的合約今年就會到期了。」他低頭,專注地用叉子沾上碟邊的奶油:「公司肯定會叫你續。」對方向後靠上椅背,略長的瀏海劃過眉眼:「這是我進來第八還是第九年了?公司都推了四個組合出來,I’m just confused。」
「Your fans would go crazy。」他輕敲碟緣,看不慣對方臉上出現任何沮喪的表情,這幾年來,徐煐淏才是安慰鼓勵他人那個。「No,they won’t。我不出道,他們明天就會跑去追別人,這國家最不缺的就是偶像,我們公司也不缺會說英文又會跳舞的人。」好友輕咧嘴角,被太陽曬到的頭髮繞了圈金黃:「沒有哪裡缺一個徐煐淏。」
口中甜蜜的蛋糕頓時變得膩味,他小口啖著被冷風吹得半涼的抹茶牛奶,差點被未泡開的茶粉嗆到:「嘖,你今天說話怎麼跟金東營一樣。」對方輕拍他背,抽了幾片面紙給他:「我可是道英尼的室友呢。」他順勢蜷伏在桌面,任由臉頰貼著冰涼的玻璃,呼氣時會吐出一串白霧依附其上:「我們有誰沒想過放棄?」
「You know what,I used to think that it was just a summer camp with fun until others debuted。」徐煐淏雙手抓住玻璃杯,微風拂過瀏海,遮擋了眼神,卻被伏在桌上的他窺探到兩分。伸出手,他搭在對方的上臂,指尖微微蹭住柔軟的衛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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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的星途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。
十五歲贏了家鄉的選秀節目,李永欽再三猶豫,最後從曼谷來到首爾。起初他連諺文都看不懂,只靠翻譯機和韓語老師一點一點學習,很多時候只能靠身體語言表達意思,還不時挫敗,好些時候在懷疑自己為何要離開家裡追夢。那時芝加哥男孩一臉冷峻走來,他下意識鞠躬問好,對方卻緩緩跟他說起英語,雖然只是第二語言,不過他仍驚訝於有人可以溝通,流利地對話起來,不一會就熟諳了。他課餘跟對方練習韓文,還相約在假日跑遍整個首爾。
「You need to learn cuss words first,if someone says anything bad to you,you can fight back。」有天好友拿開了課本,撐起下巴,雙目正對著他。李永欽搞不清對方為何突然這樣說,但髒話永遠是學習語言最快的一環,他沒半天就記住了。直至有天在練習室時聽懂些之前毫不明白的絮語,其中與自己有關,他眼神鋒利,掃過角落那群人。被語言不通和他容易跟人混熟的表象蒙蔽,有些人不清楚他尖銳的內核,始不曾聽過他伶牙俐齒的嘲諷。
好友沒注意到這一切,後知後覺發現李永欽不在自己身後,吵嚷間停下腳步回頭:「Ten?」他微笑走到對方的跟前,挽起手,拉高聲調問今晚自主練習是不是要一起。徐煐淏被他古靈精怪的語氣惹得失笑,臉龐皺成剛出爐的蒸包,幾個朋友在旁邊也忍不住笑了起來。深夜時會一同溜去便利商店或焙烘坊,挨個去買打折的麵包,如果近日考核,對方還會額外買棒棒糖分發,指導大家評鑑時的重點,是同期所依賴的前輩。
初見時他沒意會到對方的資歷有多深,畢竟這個人玩起來特別瘋,活像孩子一樣蹦來跳去,沒有任何前輩的架子。慢慢他才發現到,資深練習生會跟對方閒話家常,已出道的前輩鮮有出現在公司,偶爾也會親切點頭後補喚一聲「煐淏」,不是他所熟悉的「John」或「Johnny」,而好友總是憨笑著回應,難得一副弟弟的模樣,轉身又變回他們親切可靠的徐煐淏。
有次老師在隔壁指導別的班次,他們在練習室假裝拉筋躲懶,聽過韓國成員被星探發掘的故事,外國人就說起自己參加選拔的經過。說了一圈,終於到雙腿邁開且上身俯伏在地的徐煐淏,分享一個十二歲的男孩聽信媽媽說自己是最帥的,便踏上全球甄選的舞台,第一輪還是戴著耳機唱教堂學的福音歌曲,胡里胡塗就被選中。結局還未說完,他的聲音已漸漸低微,中本悠太戳他,才發現對方已趴在地板睡著。
定期考核都會淘汰一堆練習生,而到了某個等次,就會是自己捱不住離開。每一個,李永欽相信是每一個練習生,被老師從頭開始挑剔所有動作、歌聲和細節,或是被工作人員抓出來反覆責罵時都有動搖過。除了像朴志晟、羅渽民或李帝努這些小孩不用被謾罵指斥,所有人都一視同仁,有犯錯就要站開一排被挨罵。眼眶紅掉也要使勁點頭,還要記下所有建議,出門以後擦掉淚水,再反覆練習改進,偶爾在深夜撐不住就在無人之時痛哭不已。
無論怎樣改變都會被嫌棄,無論怎麼努力都似乎無法成功,有人會被層層累加的要求壓垮而退出。徐煐淏卻試過看到身邊人一個一個被挑選出道,而自己被獨留後輩當中繼續練習。好友可能有過銳氣和野心,只是在他到來前的時光已被現實磨礪平滑。
徐煐淏本該自信滿滿,他彷彿第一次見對方如此脆弱不安的狀態。他知道,臨近出道,大家都在焦慮。公司見人就抓來拍一輯模擬的形象照,但能到正式拍攝的寥若晨星,名單換了十數次,預定半年內出道的幾組成員幸而有自己,卻沒數個該在裡面的名字。經紀人解釋是要年底組成新的分隊,著他們好好練習,但誰也不相信公司一年內會讓新男團回歸幾次,年紀稍大的都很緊張——池韓率如是,徐煐淏也如是,一個關在房裡沒日沒夜地跳舞,另一個就裝作毫不在乎,拖自己出來喝咖啡。
「你還喜歡跳舞嗎?」他沒敢看對方的眼神,只專注於手下那一小片布料。「Of course。」徐煐淏篤定地回答。李永欽記得對方說過,第一天學會舞蹈時,世界頓時變得像春天一樣絢爛,連呼吸的空氣都是春雨過後的天朗氣清。「那就繼續等啊,又不是耗不起。」他知道自己的語氣近乎傲慢,有些練習生離去不是因為絕望,而是家裡的經濟實在等不到那人賺錢那天。而眼前這傢伙,從十二三歲開始來回坐飛機往返美韓練習,相信再打混十年不工作,父母也不會說什麼。
好友似乎有點被說服,眉頭有點鬆動,指尖撫上杯緣的水珠,沉吟良久才道:「去唸書不是更實際嗎?」他翻了個白眼,掐住對方衛衣下的皮肉:「去問泰一哥啊!你過二十年還可以去讀大學,但十年後做唱跳歌手,你可以跟年輕人拚體力嗎?有些事不現在做,以後就沒機會了。」徐煐淏呼痛拍掉他的手,噘嘴抱怨,表情比一開始輕鬆了不少。「而且你不能自己跑掉。」他向上看,半帶撒嬌地補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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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評鑑告一段落,整群Rookies就會自主練習喜歡的歌舞。去年突然說要挑戰SHINee前輩的歌曲,就在深夜裡盯著手機螢幕拆解一首又一首的動作,練到凌晨三點,鏡子上全是蒸氣,才偷走去便利商店買冰淇淋,回去繼續練習。如此猛烈地跳舞當然對他們傷病不好,李永欽自是一員,起初只覺膝蓋有點痛,但有誰不是這樣?不去理會過後,有天走不動路,醫生來看說是練舞積傷成疾,著他好好休息,待在宿舍裡差點發霉。
「哥,could I be able to dance again?」未能自如地控制身體,每一寸的肌肉都像背叛了自己,無法正常移動到想要的位置,他開始懷疑自己,甚至連退出都拿出來跟對方討論。「You just need a good rest,then shine on stage like a star。」徐煐淏有空就會去安撫他。好不容易做物理治療有點進度,醫生批准他可以自由走動,他就央著友人跟他一起外出。「你想去哪裡?」對方失笑地問。「Zoo!」他的聲音大得一旁的中本悠太都聽到,舉起手:「等一下我也沒去過,count me in。」
幾個外國人就在網上找了下資料,約好了穿起黑藍為主的衣服,隔兩天就坐地鐵去了那公園。他們刻意買了全票,乘上令雙腳凌空的纜車。初時李永欽怕得抓住身旁兩人的手臂,但當越過平靜如鏡的湖泊,見到水面上盡是天空的倒影,他又興奮地驚呼,逼友人幫他拍照,中本悠太一邊嘴上嫌棄一邊幫他掌鏡。
他們再跟一群孩子擠上了造型可愛的大象列車,歡快地跑去看吃葡萄的浣熊,在鳥類館看徐煐淏模仿鸚鵡,然後一隻大鳥在他頭上呼嘯而過,害中本悠太差點笑得倒地。李永欽拍了許多水獺曬太陽的相片,徐煐淏則獨愛貓科動物,不管獅子老虎還是倒頭就睡的花豹都覺得可愛,而中本悠太卻被突然展翅的火烈鳥嚇到。
逛著逛著他們奔往了遊樂設施,沒料到這樂園基本是為兒童設計,他們的體型在小朋友當中顯得過於高大,但他們仍硬是玩了速度甚慢的碰碰車,而雲霄飛車翻轉過來也勉強算刺激,惹得他們一起大叫。下來以後,他們乾脆買起給小孩的玩具,光是吹泡泡也堅持要弄到一個又圓又大的才肯罷休。
夕陽西下,他們走到玫瑰園前,暮春時份,櫻花剛落,玫瑰尚未綻放,最多只能見到些許花蕾。「這裡月底會有玫瑰節的活動,我們太早來了。」李永欽有點可惜地翻著簡介,雖然植物園裡一片綠意還是挺舒適的,不過沒看到萬千玫瑰迎風怒放的樣子仍感失落。「Let’s see next time。」徐煐淏趁著中本悠太買小吃時輕輕說了句,他鼻敏感發作,揉了揉紅紅的鼻頭續道:「Ten 不要走啦,不然大家會難過的。」
李永欽不肯定對方是否知道自己曾真正動了離開的心思,然而,他仰首,勾上對方的小指,再學著韓國友人的做法用拇指蓋章:「Pinky promise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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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煐淏分了他一邊耳機,緩緩吃起剩下的巧克力蛋糕,李永欽細聽,iPod播的盡是抒情哀傷的歌曲。跳轉到下首,木吉他配著配著悠揚的弦樂,正好是他們一起看過的電影主題曲,他便低聲跟著哼了起來:「But are we all lost stars,trying to light up the dark?」對方聽到他的歌聲,嘴角噙了一絲溫柔的笑意。
外國練習生假日時如果不多加練習,其實也可以非常空閒,那時大家都說有部電影口碑特別好,他倆就挑了早場去看。原以為是一部浪漫愛情喜劇,結果是異常優秀的音樂電影,剛失戀的創作人主角遇上失意的音樂製作,從紐約街頭錄製專輯時,透過不同歌曲交織出音樂與人際間的故事。銀幕亮光閃過,於漆黑的影院裡,他彷彿可以瞥見對方晶亮的眼神。
散場時他們跟著人潮步出影院,李永欽抬首,學著電影裡的台詞:「You can tell a lot about a person by what’s on their playlist。」弄了大概有幾百個歌單對應生活各種場景的徐煐淏低頭,也用了主角的回覆:「That's what's worrying me。」他咯咯地笑了起來,想起電影中的爭論:「Which version of 〈Lost Stars〉 you like more?」主角認為自己創作的是首溫柔的中慢板抒情歌,而前男友卻把它改編成輕快喧鬧的流行樂曲,引致兩人再爭吵。
「Well,both versions have different feelings,Adam's version is polished with passion,but I love the fragility of Keira's version,it fits the plot。」徐煐淏沉吟良久才道,踏在漸盛的陽光之中:「只是如果沒劇情,我大概會喜歡Adam最後的版本。」李永欽轉了下眼珠,靠在對方身旁:「回去可以推薦其他人來看。」他可以想像金道英碎唸他們想當偶像的,去看電影批判音樂工業過度包裝,是不是有點諷刺,鄭在玹和中本悠太會拉著池韓率直接看當天的午夜場,而文泰一和李泰容則不知有誰能叫他們步出宿舍。徐煐淏點點頭,一起去逛書店,最後買了原聲帶回去,自始他們偶然也會播起這些歌曲。
一曲終了,跳轉,下一首正是描寫主角開始從失戀中重新振作,李永欽終於從桌面撐了起來,坐直,聽著女聲唱著「Cause everything's coming up roses」,繼續喝下變冷的牛奶。對方播完這歌後換了個異常輕快的歌單,他有點不滿地看好友挖掉碟上最後一口蛋糕,嘴唇微翹:「吃這麼快幹嘛?」對方一怔,續又笑吟吟地把叉子送到他的嘴邊:「等下回去還得要練習呢。」
他彎起雙眼,張口吞下蛋糕,飛快地嚼著香濃的巧克力,便如翠鳥般敏捷地拉住對方,迷失過後,總要一起歸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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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他們仍未知道,在很久很久以後,兩人終於有第一首真正意義上的合作曲,他們摸著貓咪,窩在電腦前看畢女棋士嬴出終局後,另一隻貓躍上書架,打翻了雜物。徐煐淏幫忙收拾時,倒發現其上《Begin Again》的原聲帶和夾在旁邊的畫作。他也忘記了上面畫了什麼,攤開來卻見一個披著星光的男孩簇擁著玫瑰。「Little Prince?」對方不解,他始記得,那天自己按兩人再訪玫瑰園的合照畫好過後,就束之高閣,沒機會給對方。
李永欽沒解釋,只道:「送你的。」就看著好友狐疑地道謝,最後還是被他逗得嘴角緩緩地勾了起來。燦爛的陽光照過一室,徐煐淏瞳仁被暖陽映得像琥珀似的顏色,眼神清澈明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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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ars are set alight in heaven so that one day each one of us may find his own again。
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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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一開始我沒打算寫Ten,本身我就是個JCC的觀眾嘛,對他認識不多,直至NCT 2020的出現,終究認識這個大家都說跟Johnny熟的成員。
正如文中吐槽,這篇的主題非常道英,不論是Johnny或是Ten都OOC,但我真的很想寫想放棄的他們,日復日去堅持當偶像的人,總有想放棄的時候吧。
特別是Johnny,搜到泰民提起跟Johnny一起練習時感覺很奇妙,08年就出道的泰民呀,到底Johnny是用怎樣的心情看SHINee、f(x)、EXO和Red Velvet出道呢……
雖然不是重點,不過也想補充一下,文中兩人不是為了對方留下,也沒有被對方說服,他們都走著自己的人生軌跡,只好恰好對方正一起同行。
Ten果然是跟成員(可能除了新加入的兩個)都很熟的存在,寫著寫著就提及了很多人w
Rookies時期的大家都很可愛呢,沒能寫出多少來,但也希望用可愛的大家作為這個系列的結尾。不知將來如何,但願可以快快樂樂、健健康康地走下去,星途燦爛明朗。
如果有一點點興趣的話,可以看看下面本文的影片reference~
主要影片Reference:
文中提及歌曲: Lost Stars、Coming Up Roses、Dream In A Dream、New Heroes
Ten提及最美好的童年回憶是跟Johnny悠太去動物園的直播
Ten直播提及Rookies時期跟Johnny的回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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