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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本文為Pacific Rim衍生同人文,內文為個人妄想,與原著發展無關。

.本文依照原著設定,寫Raleigh和Mako大戰之後的小故事,清水向

.本文是2013年的舊文,完成於24/8/2013及14/9/2013

 

 

 

《糖》


  他睜開眼睛,瞧見白色的天花和牆壁,四周無聲。躺在床上,他欲想起來,卻牽扯起胸口那邊的傷。「呀──」他輕輕喊了一聲,雖然這點傷算不上什麼,五年前被在海灘上救回來時,身上的傷更多,不過那時身體早忘了痛,不像現在,什麼痛都像釘子狠狠地敲在肌肉之間。

  「Raleigh,想起來嗎?」冷淡的聲音響起,一直坐在旁邊打瞌睡的女生突然醒來,輕輕俯前,頰旁挑染成靛色的頭髮垂落於他臉前。他點頭,她便拿起一個鬆軟白色的枕頭,墊在他的背後。

 

  「戰爭結束了,好好養傷吧。」她握住他微冰的掌心,柔聲地說。他垂眼,臉上有絲欣慰的笑容。「對了,這個給你。」她從工裝褲的口袋掏著,終而拿出一顆小小的東西,放在他手心。

  他拿起,是一顆綴著藍邊的白色糖果,上面畫了一隻白兔。「抱歉,我知道你喜歡五彩繽紛的水果硬糖,可是外面有點亂,我只找到這個。」她眉眼間有點歉意。他剝開糖紙,裡面還有一片半透明的薄紙。他望向她,她卻拿起那顆糖,示意他張口,就輕放於他唇舌間。

 

  薄紙溶化了,沒有什麼味道,慢慢才滲出淡淡的奶香。他咬了一口,有點黏軟的口感,醇香的奶味在口腔中回盪,真的不是他平常喜歡吃的味道。

  快樂的事,要吃糖慶祝不是嗎?」她微笑著說。那時,不論是生日、去旅行還是他們難得考到合格,媽媽都會給一顆糖給三兄妹,後來哥哥也老愛在生日時送他一罐罐的糖果,陽光映射下,五彩的顏色灑落一桌。

 


  他嚼著,竟然嚐出一種溫暖的味道。


  「謝謝你,很好吃。」

 

 

 


《蛋糕》


  她睡在Raleigh的病床邊,雙手壓著白色被褥的邊緣,隨著呼吸淺淺起伏。這不如飯堂流傳的小趣聞所說的,她跟他的關係一日千里,而是她無處可去。

  Raleigh比較幸運,他受了傷,根本不能去什麼地方。於是他便可以一直躺在床上,按著搖控,用低沉的聲音批評那些枯燥而瘋狂的電視節目。而她健康無礙,便要必須外出,假若一直待在房裡,其他人會擔心發生什麼事。那天她只不過戴上耳機一下午,當她脫離Towa Tei歡快的電音後,推開門,始發現外面竟有幾位技師拿著百合匙,尷尬地笑著看她。

 

  她只好每天去劍道場,大家卻跟她說:「Mako,戰爭已經結束。」打從自東京離開後,她一直為了當上軍人而努力,拚命學習一切與機甲、怪獸和戰鬥相關的知識技術,每天會去的地方就是學校、訓練場、工廠、自己的房間,循環不息,只為打勝這場戰爭。


  對,戰爭結束了。

 


  她於睡夢中忽爾蹙眉,就像吃到一口難吃至極的蛋糕。然而一如以往安靜的房間,沒人留意到這小小的變化。

  退役軍人這身份從來叫人尷尬,她聽說有些人會轉而培訓新兵,或是做做教練,甚至做些毫無關係的工作。人總是要生存下去。小時候曾愛看《Cowboy bebop》,曾跟爸爸說她要當那個主角,帶著一身武藝,在星際間工作旅行,最後為愛人而死,那時,爸爸笑問自己要不要繼承他的技藝,她露出甜如奶油的笑容,點了頭。她有點懷念那刻,清楚自己該做什麼的一刻。
  

 

  她經常夢到過去。這天,她又回到八歲時,媽媽在廚房裡,烤爐又傳出香甜的味道,小小的自己打扮精緻,穿上新買的粉色針織外套和白色棉質洋裝,不時探頭好奇媽媽在弄什麼──今天沒聽到那訕訕的搭話聲,Raleigh似乎不在。

  他倆常常會不小心跑進對方的夢裡,大概是精神連接的後遺症之一,那是他們唯一可以聊聊天的時間,平常他們根本無話可說。

 

  有一個全然清楚你人生的陌生人並不是一件樂事,兩人常常相看無言,然後腦內閃現一堆並不適合提起的回憶。即使知道對方喜愛什麼,也不代表自己有興趣。他分析二戰的形勢,她浮現起各國戰況,卻仍保持沉默,讓房內只剩下電視裡單薄的罐頭笑聲。


  啊,電視上那個女藝人長得有點像媽媽。

 


  「Mako,等媽媽一下喔,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?」媽媽摸著她被暖氣烘得紅紅的臉蛋,她有點迷糊地搖頭。媽媽蹲了下來,輕笑著:「不要緊,等會媽媽跟你換新衣服好不好?」她興奮地點點頭,想起今早起床,看到枕頭旁放著那件繡著蝴蝶的紅梅衣料。

  斑斕的蝴蝶從織品上掙扎、破開、脫出,優雅地注在她耳旁:「Mako,要醒來了。」

 


  她甫睜開眼,軍人的本能讓她立即挺直身板,環看這小小的病房內,差點塞滿基地裡她所認識的人。房門那邊留了一個空位,剛好能讓三人站立。房間裡掛著很多手工製作的裝飾,彩色的紙圈、氣球、蝴蝶的剪紙,跟剛剛的夢裡相像。

  兀地,房燈一滅,一點燭光搖曳而進,卻是Raleigh推著一個巨型蛋糕,笑容於暗光中曖昧:「真子,生日快樂。」她始才記起,所夢見的,是許多年前的同一天。她於眾人略為走調的歌聲中閉上眼睛,他們鼓勵她許下願望,她卻想不到任何詞句,只能睜開眼,胡亂吹熄蠟燭,又回到那個明亮而潔白的世界。

 


  Raleigh一手護著傷口,小心翼翼地走來,坐上床,把手中碟子遞給她。一個普通中式白瓷碟上,淡黃的海綿蛋糕上裹著一層純白的奶油,綴以鮮紅的草莓,正是媽媽打算弄的蛋糕。「希望跟她弄的味道相像,我已經叫飯堂大廚重弄幾次了。抱歉,你成年了,應該好好慶祝,可是香港最近的物資都比較緊絀,連一件像樣一點的和服也……」他神色有點不自在。

  她用叉子弄了一小塊,輕輕咬下,結實的蛋糕過於綿密,清甜不膩的奶油過於柔滑,過熟的草莓也顯然不是本地種植。母親那時在家中揉的麵團力道不均,自己打的奶油略於粗糙,只是剛好買了盒當季的大湖草莓。所以說,男生的味蕾還是差了一點。

 

  只是,這種無關過去的味道,現在試著試著好像也挺好的。

  「知道嗎?我們成年時要跟其他人說說其未來計劃及理想,因為以後要獨立生活,擔負起社會責任。」她突然啟聲道,他帶著茫然而期待的神情看她,似是等她說下一句話。她卻只看著牆上,空調的微風吹動薄紙,蝴蝶的翅膀欲飛未飛,緩緩地拍動起來。

 


  她把整片蛋糕都吃得乾乾淨淨,最後把留著的草莓也小口小口地吃完,對上一直偷望她的視線:「Raleigh,可以再要一片嗎?」

 

 

 


把噗上兩篇短篇合在一起,《糖》比較是我所想說的東西,《蛋糕》莫名地多了很多預想外的內容,

……我會說一開始只不過是想萊利吃大白兔,還有讓真子吃生日蛋糕嗎(掩臉)
繼續是「因為連接過,所以清楚對方的回憶(包括味覺)」的設定,總覺得兩個在結局時仍是迷茫的孩子,畢竟兩個都是從小就訓練當軍人的,之後要做什麼,一切還未決定,只好一時躲在回憶裡面。

《蛋糕》中的年份和生日設定採用導演在推特上的說法,即真子在05年1月出生,我知道某個官方設定中,她是03年4月出生的TU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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