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文嚼字

．本文為Doctor Who系列衍生同人文，內文為個人妄想，與原著發展無關。

．本文主要靈感來源為2015聖誕特集"The Husbands of River Song"。

．本文雖然標著11/River，但大部份時間都是River中心。

　　「Doctor，怎麼沒救人呢？還是你只要過來遊玩一下？」她環顧四周，竟未見其他人影，內室寂靜，只有機械隱隱移動的響聲。「我修好了部份逃生艙，加強了防熱效果，他們幸運的話，可以多撐一陣子。」靠向欄杆的Doctor在雜物箱翻找良久，背著她大聲道。兀地，Tardis於別處閃了下強燈，他茫然抬頭，看清了就微笑起來，伸手在架上摸索，終於拿到一團漆黑的小球，走向她身邊。

　　「來，可能會痛，別怕。」他低聲說著，輕柔地解開她的手套，她吃痛卻不想表露出來，咬緊牙關未有移動雙手半分。他仔細查看她皮肉已經爛掉的手心，把小球一分為二，覆上她的手，用力一按。她痛極驚呼，握緊拳頭，卻有點訝異地張開雙手，傷口已完好如初。「這是？」這些年來她跟不同星球時空的人來往，奇異的事物聽多了，但仍未曾見過這樣可以迅速療癒傷口的小球。

　　「沒什麼，只是想說你這次要做伊卡洛斯，肯定用得上，幸好我的好女孩提醒我，不然我們可要研究怎用音速螺絲起子療傷。」他站在她跟前，輕輕握起她的手，看得真切，似是在檢查她的手是否完好無缺。聽著那陌生的名字，好強的她不欲詢問，想了許久，始想起那古老的地球神話。

　　「我怎會是個妄圖接近太陽的傻孩子？我怎樣都會逃得出來呀。」她抽走自己雙手，對上他的視線，他一臉淡然又平靜地看著她，深邃的眼神有如古老星辰一樣，永遠都看不透，她在他的跟前，永遠只是個孩子，他看著自己的出生、成長、蛻變，她一直追逐他的背影，變得厲害、獨立、堅強，希望他有時候可以轉頭看看自己，就如他其他同伴一樣。有時她猜想，時間線不斷交錯糾纏的他們，他是否早已知悉他們最終的結局，甚至目睹過自己的死亡。在他的眼中，自己大概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，不自量力想接近繁星，最後只會落得殞落的下場。

　　「我知道，River，我只是想確定你沒事就好。」他一頓，拉了下領結，忽地興奮地手舞足蹈：「那你希望去哪裡？看木星上的日蝕嗎？鑽石海灘的悠閒假期？還是先回去整理你的論文？」她小心翼翼地欺近，一點一點拉近與他的距離，那怕再近一公分也好，仰首細看她一生研究追隨的男人，氣息輕輕印在他襯衫上：「無論何時何地，只要你想去的都好。」

　　他低頭，輕輕撫上她的臉頰，乾燥溫暖的觸感印在她的皮膚上，就像浸濡在午後陽光裡，她忍不住想要求更多，想靠得更近。就像那初次飛近太陽的孩子，當宇宙中最美好、最古老、最吸引的存在就在你的跟前，恆星熾熱的光華只在誘惑她靠得更近。她知道，繁星既美好又危險，一寸一寸接近，便是一步一步陷入危險。她只是自製了翅膀，假裝自己可以站在他身邊，再多的親密，一但暴露凡人的身份，就會燃燒而亡。

　　「River。」他喉頭吐出她的名字，凝望她的雙眼，溫柔得好像他深愛著她一樣。即使是虛妄的念頭，不論那是天上的太陽，抑或是人工的燈火，她也只能夠撲過去。「Doctor。」他鼻息灼熱，她雙手不知安放何處，只好收緊雙臂，摟住他的腰際，摸著他起了毛球的西裝外套。他輕輕捧著她的臉，憐惜地撫摸她，再撥過她的頭髮到耳後，輕輕偏過頭，吻了下去，唇舌交纏，就像最親密的戀人。

　　不管下一刻是世界毀滅，還是她因為自己的愚蠢而墜落，就讓時間停在這裡吧。

　　在這最接近太陽的一瞬。

【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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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曼哈頓時，River不讓Doctor看到自己傷痛，他為她療傷，她卻只說他在浪費重生能量，
她去圖書館前最後一次見到他時，她還會真心誠意地說'The doctor does not and has never loved me'，
在死後，她希望他跟她道別，也要說'if you have ever loved me'﹐
她用了一生追逐他的蹤影，在最後才知道他也愛自己；而慢慢學會溫柔以待的他，卻要送她往死亡的路途。
每次想到都會心痛。